十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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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
晚些時候，溫恬把張爽來過這裏的事情，告訴給了張冉冉。
張冉冉追問了具體的經過後，知道溫恬和張爽一起在外面的飲品店敘了敘舊，用語音說：“不奇怪，這個家夥到底真的是來送貨的嗎？”
溫恬不明白。
張冉冉反而無奈了，“你，不會吧？真的沒有發現？”
張冉冉：“張爽他從以前就喜歡你。”
“哎？”溫恬很吃驚。
她是真的沒有想到。畢竟，溫恬一直都把張爽當作很要好的朋友，“我們三個人經常一起玩，關系很要好……”
張冉冉：“再想想，在我感冒的時候，這個家夥可不會一放學來看望啊。”
溫恬回想起了她的中學時代，有一次感冒沒有去上課，張爽放學後就來找她，一直到晚飯的時候才離開。
當時也沒覺得什麽，很正常的好朋友才會為彼此做的事情。
現在被張冉冉這麽一說，溫恬疑惑了。
如果張爽真的喜歡她，那……
溫恬想到送來一袋土豆的時候，張爽在離開時說的一句話。
“你……喜歡他嗎？”
這句話就不是單純的意味了。溫恬不知道要怎麽去想這件事。她不喜歡這種讓事情變覆雜的感覺。
只是把張爽當作好朋友，才能這麽愜意地相處。一旦知道了被他喜歡的這件事，溫恬甚至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和他聯系。
“心不在焉，發生什麽事了嗎？”當晚回來只脫下了大衣的陶已，在用勺子為她盛著一碗燉得美味的烏雞湯。
他身上還剩一件裹出高大身軀曲線的襯衫，被圍裙的系帶在腰部勒出了一個禁欲和性感共存的腰線。一眼就看出了溫恬好像是有心事。
烏雞湯太美味，用湯匙舀起了一小口，會將湯面的香蔥油漬一並送入嘴裏，實在讓溫恬沒辦法憋得住。
她於是就把張爽來過的事，告訴給陶已。順便，她還把剛從張冉冉那裏，發現張爽好像喜歡她的話，也以開玩笑的感覺說出來。
“是嗎。”陶已看起來並不驚訝，走回廚房繼續做飯。
溫恬還以為他並不在乎，心裏莫名地感到稍稍失落。
再次給她端來一碗烤肉蓋飯的陶已，用手捏捏她的臉頰，“怎麽了，臉變得這麽軟，想要被咬嗎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溫恬抱過這一大碗的烤肉蓋飯。到底心裏怎麽了，她忽然還有想把這塊烤肉當作丈夫的埋怨。
“我知道。”就在這時，陶已平靜地說了一句，“那個叫張爽的男人，對你可能有感覺。”
咬上這塊塗了黃油的烤肉的溫恬，想起了當時在超市他對張爽伸出手毫不理會的樣子，下意識地擡起頭，
“不過，沒想到，他會再出現呢。還以為，只是在你的老家那邊偶遇一次就好。”
陶已輕輕地拿起了溫恬的手，將它放在了他隔著正裝襯衫的胸口上。
掌心下立刻傳來了有力加快的心跳。
“真的想知道，我有多吃醋嗎？我的太太。”陶已微笑著，但從他溫柔的聲音裏卻有幾分砰動的熱量。
於是，當天晚上的溫恬嬌聲喘息著，只好在陶已的耳邊求饒。
陶已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有多麽吃醋，那麽賣力的證明，讓溫恬第二天睡到了中午，還沒辦法走路。
而她也看見，因為昨晚可能太深入，居然還在陶已的背上抓出了指痕。
陶已打好領帶，用一件整潔而莊重的西裝遮掩住了妻子的指痕。
溫恬沒忍住，再次與他深度交流了一番。下午，陶已有一件案子要去見證人，告訴她，可能會稍晚一些回來。
“我知道了，我今晚要不要也和張冉冉一起出去玩呢？”溫恬想著育兒保姆，會在家裏一直工作到晚上九點，她完全能出去放松一下。
張冉冉晚上是肯定不會工作的，以溫恬對她的了解，要麽是跟男朋友黏在一起，要麽就是在找男朋友的路上。
溫恬發消息：“晚上有空嗎？”
宇宙第一美：“正好，恬恬，你來我這裏吧。”
不知道張冉冉說的正好是什麽意思，溫恬就在當晚去了張冉冉住的地方，按下門鈴。
一打開門，裏面就是很熱鬧的聚會聲音，身上落滿了彩色緞帶的張冉冉，笑著一把拉過了溫恬的手，“你終於來了。”
屋子裏有六七個人，有男有女，溫恬一個也不認識，但在張冉冉介紹了她是她最好的朋友時，大家都很熱情地歡呼。
“自從你有寶寶後，都好久不出來玩了。好不容易出來一次，答應我，今晚不醉不歸？”張冉冉給溫恬拿來了一紙杯的酒精飲料。
溫恬比起酒，更喜歡可樂，她捧著這個紙杯微笑，“我盡量。”
“冉冉跟我們說，你嫁給了一個律師是嗎？”張冉冉的女性友人A，很外向地搭話過來。
女性友人B也從沙發上轉過腿來，“我聽說律師都很死板，不怎麽浪漫，好像會把婚姻看得像條款一樣。”
“死板到沒有……”溫恬想著連續兩次的深度交流，下意識地揉了揉腿。
這裏的人並無惡意，只是單純好奇，以及每一個人對婚姻的看法都不太一樣。
張冉冉走過來，坐在沙發的把手上，一只手親昵地摟過身邊的溫恬，稍微有一點醉意地笑說，“那貨，可沒有你們想的那麽人畜無害，對吧？恬恬。”
溫恬是這裏唯一一個結了婚，並且還有孩子的人，女性友人A就追問：“他是什麽律師啊？叫什麽？”
女性友人B也來了興致，拿起手機好像準備迅速地搜索什麽，“交給我好了，他要是過去有什麽黑歷史，或者不可告人的秘密，我幫你查一查。”
查陶已過去的黑歷史，溫恬感覺不太好。不過，覺得告訴她們名字也無妨，反正應該也不是什麽明星名人的。
但沒想到，很快女性友人B作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，“假的吧？你老公好厲害，真的是他嗎？”
她把手機拿給了不明白的溫恬一看。
屏幕上的陶已兩個字正確，照片上的男人看起來比生活裏的還要莊重而禁欲。
但無論是什麽裹得嚴嚴實實的正裝，都好像掩蓋不了他身上呼之欲出的魅力，標志的審美長相，很快引起了一片女性友人的興奮之聲。
“哇，這還是人嘛。”一個男性友人A瞄了一眼。
女性友人A：“你的老公，居然是陶律師。”
女性友人B，一下子拉近了溫恬的距離，“他在生活裏是什麽感覺啊？明明陶律師看起來，不像是會這麽快結婚的人才對。”
溫恬聽她們這麽興奮，更疑惑了，“他……很有名嗎？”
與陶已重逢後結婚，一直到現在，溫恬僅僅只是隨遇而安地跟在他的身邊，就這樣子成為了一個家庭。
她對他的過去不知道，也並沒有想過去打探的意思。
但顯然，溫恬發現自己很可能是這裏唯一一個，不知道陶已原來在網上火過的男人。
僅僅只是一張在法庭上的側面抓拍，因為外表上的迷人，就讓陶已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裏，成為了很熱的話題。
但這一點只是討論的延續，起因還是一個他當時負責的案子。
“聯思案？”
據當年的相關報道，有一個案子牽扯到了國內一家科技大企業，被害人是原創始人的子女。
簡單來說就是內部爭權，一對母女極為弱勢，無法為自己討個公道不說，還被“聯思”這家科技大企業，以天價請來的律師團，以可恥的手段讓這對母女的母親，被誣陷為投毒案的兇手，一審為死緩。
陶已當時主動去作為原告的辯護律師，在一手遮天的科技大企業人脈的壓力下，硬是幫這個母親，在二審時得以伸冤。
“不止如此，聯思當年真正的投毒兇手也被陶律師抓出，還牽扯出企業的逃稅漏稅的證據，一舉端了整個聯思。”女性友人A向往地說。
“好厲害……”溫恬只是聽他們說，都覺得好像陶已做了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。
張冉冉好像也不是很了解，“不過我就算了，恬恬，你原來也不知道嗎？”
“嗯，還是第一次聽說。”溫恬覺得要是自己做了這麽厲害的事，大概會把當時的新聞當作手機壁紙吧。
如同陶已的其它過去，他從來沒有對她提起過這件事。
在張冉冉家裏聚會的幾個人，都顯然也不打算放過這個話題，不停追問著溫恬有關陶已的事情。
怎麽認識的？誰先求的婚？與陶已做夫妻房事的感受如何？
溫恬不好回答，張冉冉就覺得他們問得太多了，很快支開地要開始了在家裏唱歌，這才讓溫恬脫身。
跟他們玩了一會兒，溫恬在註意到快要九點時，想起保姆要下班了，拿出手機，想問一問陶已有沒有回家。
但張冉冉註意到了，小聲一笑，“不如讓他過來一趟好了。”
這樣一說，其他人也再次來了勁兒，“想目睹一下照片之外的陶律師樣子，滿足我們小小的願望吧？”
陶已的律師工作很忙，溫恬雖然不介意問他，但又怕他會為了她勉強。
所以，在一個人先到外面給他打電話時，溫恬特別說一句，“要是真的累了，可以不用來的，我真的沒事，打車就能回去。”
對面傳來男人帶有安撫人心的溫柔聲音，但話裏卻不退讓，“把地址發給我，我很快過去。”
知道陶律師要來，意識到要見到真人的幾個女性友人立刻拿出小鏡子來，而旁邊幾個男性友人也莫名地緊張起來。
隨著門鈴聲終於響了起來，溫恬剛轉過身，張冉冉一笑，“我去開門。”
陶已顯然是剛下班回來，身上的大衣都還沒脫下來。冬天的夜裏風稍微帶著寒氣，讓他的額發微濕的在燈下閃爍著光澤。
“她在嗎？”陶已和張冉冉對話的隱約聲音傳進室內，正好擡頭，和剛看過去的溫恬對上了雙眼。
溫恬不知為什麽感覺有種難為情，或許是被好幾個人圍在中心，好像都故意在等待著看兩人要怎麽秀恩愛一樣。
張冉冉還故意地往前推了一下溫恬，讓她冷不防，纖細的手臂就被男人扶進了懷裏。
陶已看著妻子羞紅的臉，微笑地說，“看來在這裏玩得很開心，對嗎？”
“陶律師。”這時，女性友人A舉起手，“你們是怎麽在一起的？”
“算是久別重逢，對嗎？”陶已大大方方地低頭，看著還不太好意思從頭發裏露出臉頰的溫恬。
溫恬點頭。畢竟，陶已說的久別重逢並沒有錯，只是在當時的晚上還發生了別的事情。
她感覺臉頰越來越熱了。她一只手放在陶已的胸膛上，扶著才算維持表面平靜地站起身。
“原來在過去就認識啊。”幾個女性友人好像很羨慕，但同時也像感嘆溫恬太好運了一樣。
女性友人B：“那，陶律師喜歡她身上哪一點呢？”
“都喜歡。”陶已毫不猶豫地說，但溫恬剛平靜的樣子卻又一下子羞了回去。
張冉冉似乎和陶已總是敵對的感覺，她也就舉手，“這樣回答太狡猾了吧，那麽我提問，你最喜歡我家恬恬身上哪一點呢？”
“冉冉。”溫恬羞郝地對自己這個好閨蜜說。心裏，說實話在同事也確實還有一絲怕陶已說不出來，怕會聽出是陶已那種溫柔的體貼。
但陶已還是沒有猶豫，修長漂亮的手指攬過溫恬的肩膀，“最喜歡的地方，應該是她的身體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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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些時候，溫恬把張爽來過這裏的事情，告訴給了張冉冉。
張冉冉追問了具體的經過後，知道溫恬和張爽一起在外面的飲品店敘了敘舊，用語音說：“不奇怪，這個家夥到底真的是來送貨的嗎？”
溫恬不明白。
張冉冉反而無奈了，“你，不會吧？真的沒有發現？”
張冉冉：“張爽他從以前就喜歡你。”
“哎？”溫恬很吃驚。
她是真的沒有想到。畢竟，溫恬一直都把張爽當作很要好的朋友，“我們三個人經常一起玩，關系很要好……”
張冉冉：“再想想，在我感冒的時候，這個家夥可不會一放學來看望啊。”
溫恬回想起了她的中學時代，有一次感冒沒有去上課，張爽放學後就來找她，一直到晚飯的時候才離開。
當時也沒覺得什麽，很正常的好朋友才會為彼此做的事情。
現在被張冉冉這麽一說，溫恬疑惑了。
如果張爽真的喜歡她，那……
溫恬想到送來一袋土豆的時候，張爽在離開時說的一句話。
“你……喜歡他嗎？”
這句話就不是單純的意味了。溫恬不知道要怎麽去想這件事。她不喜歡這種讓事情變覆雜的感覺。
只是把張爽當作好朋友，才能這麽愜意地相處。一旦知道了被他喜歡的這件事，溫恬甚至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和他聯系。
“心不在焉，發生什麽事了嗎？”當晚回來只脫下了大衣的陶已，在用勺子為她盛著一碗燉得美味的烏雞湯。
他身上還剩一件裹出高大身軀曲線的襯衫，被圍裙的系帶在腰部勒出了一個禁欲和性感共存的腰線。一眼就看出了溫恬好像是有心事。
烏雞湯太美味，用湯匙舀起了一小口，會將湯面的香蔥油漬一並送入嘴裏，實在讓溫恬沒辦法憋得住。
她於是就把張爽來過的事，告訴給陶已。順便，她還把剛從張冉冉那裏，發現張爽好像喜歡她的話，也以開玩笑的感覺說出來。
“是嗎。”陶已看起來並不驚訝，走回廚房繼續做飯。
溫恬還以為他並不在乎，心裏莫名地感到稍稍失落。
再次給她端來一碗烤肉蓋飯的陶已，用手捏捏她的臉頰，“怎麽了，臉變得這麽軟，想要被咬嗎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溫恬抱過這一大碗的烤肉蓋飯。到底心裏怎麽了，她忽然還有想把這塊烤肉當作丈夫的埋怨。
“我知道。”就在這時，陶已平靜地說了一句，“那個叫張爽的男人，對你可能有感覺。”
咬上這塊塗了黃油的烤肉的溫恬，想起了當時在超市他對張爽伸出手毫不理會的樣子，下意識地擡起頭，
“不過，沒想到，他會再出現呢。還以為，只是在你的老家那邊偶遇一次就好。”
陶已輕輕地拿起了溫恬的手，將它放在了他隔著正裝襯衫的胸口上。
掌心下立刻傳來了有力加快的心跳。
“真的想知道，我有多吃醋嗎？我的太太。”陶已微笑著，但從他溫柔的聲音裏卻有幾分砰動的熱量。
於是，當天晚上的溫恬嬌聲喘息著，只好在陶已的耳邊求饒。
陶已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有多麽吃醋，那麽賣力的證明，讓溫恬第二天睡到了中午，還沒辦法走路。
而她也看見，因為昨晚可能太深入，居然還在陶已的背上抓出了指痕。
陶已打好領帶，用一件整潔而莊重的西裝遮掩住了妻子的指痕。
溫恬沒忍住，再次與他深度交流了一番。下午，陶已有一件案子要去見證人，告訴她，可能會稍晚一些回來。
“我知道了，我今晚要不要也和張冉冉一起出去玩呢？”溫恬想著育兒保姆，會在家裏一直工作到晚上九點，她完全能出去放松一下。
張冉冉晚上是肯定不會工作的，以溫恬對她的了解，要麽是跟男朋友黏在一起，要麽就是在找男朋友的路上。
溫恬發消息：“晚上有空嗎？”
宇宙第一美：“正好，恬恬，你來我這裏吧。”
不知道張冉冉說的正好是什麽意思，溫恬就在當晚去了張冉冉住的地方，按下門鈴。
一打開門，裏面就是很熱鬧的聚會聲音，身上落滿了彩色緞帶的張冉冉，笑著一把拉過了溫恬的手，“你終於來了。”
屋子裏有六七個人，有男有女，溫恬一個也不認識，但在張冉冉介紹了她是她最好的朋友時，大家都很熱情地歡呼。
“自從你有寶寶後，都好久不出來玩了。好不容易出來一次，答應我，今晚不醉不歸？”張冉冉給溫恬拿來了一紙杯的酒精飲料。
溫恬比起酒，更喜歡可樂，她捧著這個紙杯微笑，“我盡量。”
“冉冉跟我們說，你嫁給了一個律師是嗎？”張冉冉的女性友人A，很外向地搭話過來。
女性友人B也從沙發上轉過腿來，“我聽說律師都很死板，不怎麽浪漫，好像會把婚姻看得像條款一樣。”
“死板到沒有……”溫恬想著連續兩次的深度交流，下意識地揉了揉腿。
這裏的人並無惡意，只是單純好奇，以及每一個人對婚姻的看法都不太一樣。
張冉冉走過來，坐在沙發的把手上，一只手親昵地摟過身邊的溫恬，稍微有一點醉意地笑說，“那貨，可沒有你們想的那麽人畜無害，對吧？恬恬。”
溫恬是這裏唯一一個結了婚，並且還有孩子的人，女性友人A就追問：“他是什麽律師啊？叫什麽？”
女性友人B也來了興致，拿起手機好像準備迅速地搜索什麽，“交給我好了，他要是過去有什麽黑歷史，或者不可告人的秘密，我幫你查一查。”
查陶已過去的黑歷史，溫恬感覺不太好。不過，覺得告訴她們名字也無妨，反正應該也不是什麽明星名人的。
但沒想到，很快女性友人B作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，“假的吧？你老公好厲害，真的是他嗎？”
她把手機拿給了不明白的溫恬一看。
屏幕上的陶已兩個字正確，照片上的男人看起來比生活裏的還要莊重而禁欲。
但無論是什麽裹得嚴嚴實實的正裝，都好像掩蓋不了他身上呼之欲出的魅力，標志的審美長相，很快引起了一片女性友人的興奮之聲。
“哇，這還是人嘛。”一個男性友人A瞄了一眼。
女性友人A：“你的老公，居然是陶律師。”
女性友人B，一下子拉近了溫恬的距離，“他在生活裏是什麽感覺啊？明明陶律師看起來，不像是會這麽快結婚的人才對。”
溫恬聽她們這麽興奮，更疑惑了，“他……很有名嗎？”
與陶已重逢後結婚，一直到現在，溫恬僅僅只是隨遇而安地跟在他的身邊，就這樣子成為了一個家庭。
她對他的過去不知道，也並沒有想過去打探的意思。
但顯然，溫恬發現自己很可能是這裏唯一一個，不知道陶已原來在網上火過的男人。
僅僅只是一張在法庭上的側面抓拍，因為外表上的迷人，就讓陶已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裏，成為了很熱的話題。
但這一點只是討論的延續，起因還是一個他當時負責的案子。
“聯思案？”
據當年的相關報道，有一個案子牽扯到了國內一家科技大企業，被害人是原創始人的子女。
簡單來說就是內部爭權，一對母女極為弱勢，無法為自己討個公道不說，還被“聯思”這家科技大企業，以天價請來的律師團，以可恥的手段讓這對母女的母親，被誣陷為投毒案的兇手，一審為死緩。
陶已當時主動去作為原告的辯護律師，在一手遮天的科技大企業人脈的壓力下，硬是幫這個母親，在二審時得以伸冤。
“不止如此，聯思當年真正的投毒兇手也被陶律師抓出，還牽扯出企業的逃稅漏稅的證據，一舉端了整個聯思。”女性友人A向往地說。
“好厲害……”溫恬只是聽他們說，都覺得好像陶已做了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。
張冉冉好像也不是很了解，“不過我就算了，恬恬，你原來也不知道嗎？”
“嗯，還是第一次聽說。”溫恬覺得要是自己做了這麽厲害的事，大概會把當時的新聞當作手機壁紙吧。
如同陶已的其它過去，他從來沒有對她提起過這件事。
在張冉冉家裏聚會的幾個人，都顯然也不打算放過這個話題，不停追問著溫恬有關陶已的事情。
怎麽認識的？誰先求的婚？與陶已做夫妻房事的感受如何？
溫恬不好回答，張冉冉就覺得他們問得太多了，很快支開地要開始了在家裏唱歌，這才讓溫恬脫身。
跟他們玩了一會兒，溫恬在註意到快要九點時，想起保姆要下班了，拿出手機，想問一問陶已有沒有回家。
但張冉冉註意到了，小聲一笑，“不如讓他過來一趟好了。”
這樣一說，其他人也再次來了勁兒，“想目睹一下照片之外的陶律師樣子，滿足我們小小的願望吧？”
陶已的律師工作很忙，溫恬雖然不介意問他，但又怕他會為了她勉強。
所以，在一個人先到外面給他打電話時，溫恬特別說一句，“要是真的累了，可以不用來的，我真的沒事，打車就能回去。”
對面傳來男人帶有安撫人心的溫柔聲音，但話裏卻不退讓，“把地址發給我，我很快過去。”
知道陶律師要來，意識到要見到真人的幾個女性友人立刻拿出小鏡子來，而旁邊幾個男性友人也莫名地緊張起來。
隨著門鈴聲終於響了起來，溫恬剛轉過身，張冉冉一笑，“我去開門。”
陶已顯然是剛下班回來，身上的大衣都還沒脫下來。冬天的夜裏風稍微帶著寒氣，讓他的額發微濕的在燈下閃爍著光澤。
“她在嗎？”陶已和張冉冉對話的隱約聲音傳進室內，正好擡頭，和剛看過去的溫恬對上了雙眼。
溫恬不知為什麽感覺有種難為情，或許是被好幾個人圍在中心，好像都故意在等待著看兩人要怎麽秀恩愛一樣。
張冉冉還故意地往前推了一下溫恬，讓她冷不防，纖細的手臂就被男人扶進了懷裏。
陶已看著妻子羞紅的臉，微笑地說，“看來在這裏玩得很開心，對嗎？”
“陶律師。”這時，女性友人A舉起手，“你們是怎麽在一起的？”
“算是久別重逢，對嗎？”陶已大大方方地低頭，看著還不太好意思從頭發裏露出臉頰的溫恬。
溫恬點頭。畢竟，陶已說的久別重逢並沒有錯，只是在當時的晚上還發生了別的事情。
她感覺臉頰越來越熱了。她一只手放在陶已的胸膛上，扶著才算維持表面平靜地站起身。
“原來在過去就認識啊。”幾個女性友人好像很羨慕，但同時也像感嘆溫恬太好運了一樣。
女性友人B：“那，陶律師喜歡她身上哪一點呢？”
“都喜歡。”陶已毫不猶豫地說，但溫恬剛平靜的樣子卻又一下子羞了回去。
張冉冉似乎和陶已總是敵對的感覺，她也就舉手，“這樣回答太狡猾了吧，那麽我提問，你最喜歡我家恬恬身上哪一點呢？”
“冉冉。”溫恬羞郝地對自己這個好閨蜜說。心裏，說實話在同事也確實還有一絲怕陶已說不出來，怕會聽出是陶已那種溫柔的體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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